“依属下推断,青羽此次进宫,极有可能是企图掉包皇后娘娘的药枕。”

    闻言,谢凌的脸色稍微和缓。

    许清瑶依然不止不休:“谢凌,你不会真觉得你当了皇后一位体贴入微的好兄长吧?这几年,你对她的所作所为,真可谓‘不闻不问’......”

    “哦,对了。”女人话锋陡然一转,眼里全是嘲笑和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“前几日,她身边的婢女慌慌张张跑出宫来,跪在你面前,声泪俱下地求你救她一命的时候,你是怎么答复的,你可还记得?”

    “需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你听么?”

    “想必,她现在对你恨之入骨!她根本就不想见你!你又要如何跟她解释,这些年你对她的所作所为?”

    “你拿什么去面对她,拿什么去弥补这一切!”67

    谢凌抬眼:“你什么时候跟信王勾结的?”

    这些年,他这位夫人装得太好,除了有时候会打骂他的丫鬟,除此之外她在他的面前尽显知书达理之态,温婉又安分,而他被繁杂的朝堂事务缠身,又一心谋划大业,根本未曾察觉她的异心。

    明知道他在与信王两虎相争,许清瑶竟在暗中充当起信王的眼线。

    而这些事,他也是在这几天才发现的。

    他的夫人,演得太好了。

    阮凝玉的宫女过来拦截他马车的那一日,谢凌是想救她的,可当时信王的眼线就安插在附近,他怕敌人会对她下手,所以,他便拒绝了。

    许清瑶:“勾结?说得可真难听。”

    她早在几年前就疯了,这些年来,她早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,她以“谢凌”的名义,在暗中设下重重圈套,妄图置皇后于死地。

    念及此,许清瑶就觉得畅快。能不痛快吗!

    “多久?呵呵…连我都忘记了......”她看了眼冰裂纹窗棂之外的风雪。

    真好看。

    可她过去的日日夜夜皆困于执念,根本无心欣赏这庭院内的四季变化。

    许清瑶含恨道:“你敢说,你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?你没想过事成之后,将阮凝玉收进你的房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