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府尹方才就注意到沈清棠。

    一来沈清棠容颜夺目,二来,她跟王府的人站在一起,张府尹还以为是宁王新纳的妾室。

    还嘀咕宁王才大病初愈就纳妾?

    没想到竟然是苦主。

    张府尹忍不住又多看了沈清棠两眼。

    旁边的刘巡检见势不好,膝行到张府尹跟前,讨饶,“张府尹,你得救救下官啊!下官冤枉啊!”

    张府尹用力抬腿甩开刘巡检,厉声训斥:“放肆!你是吃朝廷俸禄的官员,这样子成合体统?

    你好歹也是个九品官,有官服在身,像个妇孺一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?对的起你身上这身官服吗?”

    沈清棠半眯起眼,张府尹这是张桑骂槐呢?

    说他们欺辱官员?

    季一更直接,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将一个狐假虎威的王府总管演的淋漓尽致,“张府尹你什么意思?是说本总管欺辱朝廷官员吗?”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,手里的玉牌在张府尹面前晃啊晃的。

    沈清棠硬是看笑了。

    说来这玉牌也是季宴时的特点。

    旁人家的令牌大都是金属制成,主打一个不怕火不怕水不怕摔。

    季宴时不一样,大小物件都喜欢用玉。

    一般都是白玉。

    只是玉也有三六九等。

    目前,以沈清棠对玉浅显的了解,曾经挂在季宴时脖子上,后来给了糖糖和果果的那枚无事玉牌最是上乘。

    季管家手里这块料子不差,只是颜色不够白。

    白不白都够张府尹牢牢跪在地上。